向铭熠:“荣襄王已经身败名裂,就算不废黜也不足为惧,何故凭白让太子为了这样一个人出面,更何况,景羡乃是向挽清手下的人,他妻子也与向挽清一直感情深厚。”
皇后:“这和景羡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向铭熠:“景羡的妻子当初之所以暴毙,与荣襄王也算有所关系,那么向挽清势必要给她报仇。这样一来,我们杀不杀荣襄王其实并非必须,但向挽清必定是要杀了他报仇的,那我们又何必着急。”
“若是不慎让陛下以为太子是个为了皇位不顾忌亲情之人,岂不是得不偿失,反而让旁人占了便宜?”
太子:“旁人?”
向铭熠:“皇后与太子莫要忘了,晋谦王与懿德王身后站着的,可是明妃与左司马府。”
皇后与太子对视一眼,一时间都未曾再开口。
良久,皇后才微微抬手道:“你先起来吧,方才是本宫着急说了重话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向铭熠闻言起身:“微臣不敢。”
皇后:“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了,也会好好考虑,你暂且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眼看着向铭熠出了宫门,皇后这才摇头道:“这向铭熠确实是个人才,只是这性子……”
梁玉玦闻言忙开口道:“向大人这般英才有几分气性,自然是再正常不过,皇后还是消消气,保重凤体要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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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:“母后,那荣襄王的事我们怎么办才好。”
皇后瞧着太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你这孩子什么都好,就是耳根子软,没什么主见,日后若是母后不在了,你可如何是好。”
太子:“母后莫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梁玉玦:“皇后乃是天下之母,又有陛下龙气护佑,必然千岁。”
皇后失笑:“你可比你哥哥会说话多了。”
“多谢皇后夸奖,臣不过实话实说罢了。”梁玉玦笑了笑,又道,“娘娘,既然向大人都这么说了,不如就按他说的来。”
皇后正想点头,就见梁玉玦继续道:“虽说荣襄王与西岭勾结,他舅舅掌管的又是西北边境,但是如今西岭圣帝病危,他们自己都因争夺圣位自顾不暇,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。”
皇后皱眉道:“不是说向挽清会景羡那妻子报仇吗?”
梁玉玦垂首:“话虽如此,但娘娘,那妇人不过向挽清手下的妇人,当初活着的时候笼络几分,如今人都死了那么久,这要换做是您,可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冒那么大的险。”
皇后不知想到些什么,目光中忽然闪过一抹忌惮,旋即目光落在半跪于自己身前的太子身上,很快化为坚定:“你说得对,夜长梦多,唯有他死,本宫才能真正安心。”
太子不解:“母后?”
皇后露出个温和的笑意来,抬手轻抚太子发顶,低声喃喃:“放心吧,这皇位,注定是你的。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