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王上,老身此番入殿求见,是想请王上主持一个公道,还我南宫府一个太平。”南宫傲也不客气,直奔主题说道,
“那老先生是为何事而来呢?”钱承佑心不在焉的答道,
见眼前这个躁动的少年君王心思都在自己的孙女身上,南宫傲难免有丝怒意,他把南友容挡在身后,躬身说道:“还请王上认真细听,老身失礼了。”
见美人姐姐被那个白胡子糟老头挡住,钱承佑十分不开心地答道:“行,您请说…”
“多谢王上。”南宫傲瞥了一眼南宫修,后者朝他微微点头,他随即明白其涵义。再快速扫了一眼那个头戴药巾的钱倧,怒从中来。
“老身今日要状告当今吴越丞相钱倧三大罪!”南宫傲起势说道,
“其一,钱倧欺君罔上,代我王行令横征暴敛、强取豪夺霸占私人家产,并假传王旨,威逼强逼将我孙女南宫友容许与其孙钱冕,其行径与强抢民女何异?!”
“嗯,强抢民女,的确过分!”钱承佑关注的点果然不一样啊,欺君罔上这么严重的问题不关注,却只关注强抢民女!?
钱倧此时的脸角开始抽搐起来,南宫傲是如何得知这些内宫机密的?难道宫中有他的眼线?
再偏过头看了一眼南宫修,后者仍旧是那副眯着眼要睡不睡的样子,着实令人恨得牙痒痒。
“其二,老身状告钱相贪赃枉法,结党营私。我有人证物证在手,只要王上想查,一查便知。”南宫傲怒瞪着钱倧说道。
钱倧厉眼相望,没想到这老骨头竟然默默搜集了他那么多的证据,是个祸害呀。
钱承佑越听越没兴趣,这整个吴越国都是钱家的,钱家人拿钱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?也值得拿出来说道?
况且,什么欺君罔上啊、结党营私啊,他全部不在乎,要是他王叔钱倧想做吴王他早当了,哪能轮得到他这个小屁孩。
南宫傲没有停止控诉,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:“其三,相府指使杀手在我府上投毒害我,有物证和行凶者的指认书,却是抵赖不了的铁证!”
“上述三大罪状,件件当诛,还请我王削其相位,贬为庶民,数罪同罚,处以死刑!”南宫傲总陈述道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钱倧闻之一阵大笑,尤为刺耳,而后论道:“好张利嘴,好个信口雌黄,南宫傲,你敢为你今日所说之词负责吗?!”
“我敢拿我南宫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做担保,我南宫傲今日所说之词,绝无半句假话!”
“证据呢?你拿得出证据吗?”钱倧摊手激动问道。
“所有的证据都在宫门外,只要我王想看,随时呈上!”南宫傲胸有成竹地答道。
“好啊,好。本相倒想看看,你能拿出些什么证据……”钱倧说话间向后面的几个武将使了使眼神,后者即刻明白意思。
钱倧是想杀人灭口,不让证人开口,物证上呈。
“我劝几位将军不要轻举妄动,我南宫家既然敢把人证物证带到这王城来,就有把握保护他们,不信,你们可以试试……”南友容察觉到后排的异动,银铃般的嗓音飘荡萦绕,虽是悦耳,但话中的威胁之意,却令人心生寒意。
“谁在动?”钱承佑见美人姐姐开口说话,自己当然得表现表现,十二三岁的男孩,最是爱表现的时候,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