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着急地扒开交错的领口,就着火光低头找寻着和爸妈唯一关联的古玉牌,什么都没有,但是在胸口却看见一个粉红色极淡的山水纹胎记,
“爸、妈,是这里吗?妈妈说要让古玉代替你们陪着我守护我一辈子的,难道是我活在了异世,你们再也找不到我了,还是说你们将彼此牵挂嵌进我的骨血了?对,对,一定是这样,你们一定是在这里,你们一定不会留下小北一个人连点念想都没有地活着,我是从那边山上瀑布冲出来的,从那里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、找到古玉、找到你们,对吗?”向北有些自我催眠似地、思绪混乱、慌乱不舍地描摹着胸口的红痕。
五年,向北一直是坚强乐观地活在人前,用超出同龄人的理性和成熟挑起爸妈两边公司的重担,也只有在夜晚,才会象现在这样一个人蜷缩着,紧握玉牌跟爸妈说自己的委屈、孤单和思念,却从没有一次象今天这般害怕,害怕这个唯一的精神依赖其实已被弄丢了。
有一瞬间刺目的眩晕,向北冷静下来晃晃头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巨大的溶洞中,流水潺潺,四周林立的钟乳石晶莹透亮,像冰柱般泛出莹莹亮光、质朴似玉。石笋、石幔、石瀑布,形态多姿多彩,玲珑剔透,地面一些低洼处铺着厚厚的无味无溴雪白粉末,宛若置身一个美妙的“冰雪世界”。
中央处一个三米见方的圆池,有如雾如霜的奶白色气体覆盖其上,象是一处温泉,走近了却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旱坑,没有一滴水。旁边的流水冰凉彻骨,奇怪的是洞中温度却并不觉寒冷,甚至可以说是舒适宜人。跟着水流绕过一面波光鳞鳞的巨大石盾,远远有光线和轰鸣声传来,前行二三十米已来到洞口,水流将一整块的巨石中间冲刷出四五米宽的浅槽,从这里飞奔而下。
站在巨石上远眺,洞外阳光明媚,微风习习,目力所及之处正是向北宿营的温泉沟谷,流水被中间绿洲分割成东深西浅的两条溪河。东边丘陵植被低矮,山体不高,但依水陡立,全无滩涂,西面高山险峻,由北向南缓势向下,林木繁茂,能清晰地看见树根处杂生的灵芝、蘑菇,还有正在拔节生长的嫩竹!
什么情况?向北暗自疑惑,自己什么时候视力变得这么好了?为了确认似地试验着,眼睛不停变换着方向和目标,没错,只要心有所动,方圆五里内的一切就好像是用显微镜放大了呈现在眼前,五里之外被帐幔般白雾笼罩,凝神注视,向北想要尽力推开浓雾看得更远时,一阵眩晕再次袭来,不过瞬间,人就出现在之前的篝火旁,极度疲累地连手指都软得无法抬起,火还烧得很旺,夜很黑,来不及细思,就已陷入昏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