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——,吃甜甜,吃甜甜,这里还有好多甜甜,姐姐,你吃,你吃”
向北傻眼地看着他收回手指后津津有味儿地舔一阵,再挑块蜂蜜想要戳进自己嘴里。梗着脖子躲避他那不断往下流汁的手指,天神啊,你快降下道天雷劈了我吧,感情这哥们是个二傻子,暴殄天物啊。
“别动,对啦,来让姐姐看看这么白白的小手手上,这些软软的东东系什么?”向北一把抓住傻子的双手固定在眼前,“哦哟,来,举高高,己个甜甜的东东还好漂亮——,太阳照照闪闪闪,系不系? ”
“闪、闪,亮,姐姐,亮亮。”
“对,好漂亮,”向北一边转移他注意力,一边带着他离开蜂蜜坐到旁边大石上。从空间拿出一条布帕打湿了轻轻擦干净他手指,“看白白的手指是不是也好漂亮?”
“呜,呜,我的甜甜,甜甜没了,呜呜呜,姐姐是坏人,坏人”这位傻不愣登的超级大帅哥发现手指上舔不到甜蜜,哭得象个孩子,拽着向北又摇又晃。
“好了,好了,看姐姐给你变鸡腿腿,”向北顺出只泥焗鸡腿塞进他嘴里,“是不是比甜甜还好吃啊?”
“好吃,姐姐好吃。”
“姐姐可不能吃,是鸡腿腿好吃。来,告诉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,从哪里来,住在哪里?”
“我没有名字,我从那里面来,住在那里面。”傻子的手指向庄子的西门。
向北走之前没见过他,闭上眼略微搜索一番记忆也没有他,猜想可能是这些天里老药爷收治的病人。
“那我叫你傻大个好不好?姐姐带你回那里面,给你做好多好吃的。”向北拉着埋头啃鸡腿、笑得没心没肺的傻子回到西边老药爷的院子里。
因为还不想面对那位大小姐娘,向北就带着他在这院里的小厨房翻着花一样样做吃的,咸的、甜的、荤的、素的,边做边聊。
他口味很重,大甜大咸,更爱大口吃肉,吃得豪爽却不失优雅,让向北想起当年到草原考察时接待她的满盟贵族后裔,对,就是这种感觉。他不说话看着丰神俊朗不像是天然傻,会是什么病呢,难道是狗血的失忆?
老药爷和佟曦进来时向北正问他呢:“傻大个啊,你能告诉姐姐,你会骑马吗?是不是从很远很远的草原来?来这里干什么呢?”
“傻大会骑马,傻大喜欢草原,傻大来这里,来这里,嗯,傻大找弟弟,找弟弟,弟弟,弟弟,啊,啊——”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弟弟,忽然抱住头痛苦地哀嚎。
“快,曦儿,快帮把手扶他去屋里,小北提壶热水过来。”老药爷急促地吩咐佟曦扶着傻大进屋,将人放倒在床上用手圈住。
老药爷快速地取出银针在他头顶几处大穴扎下,捻针推血,直到向北送热水进来。佟曦熟练地用热帕敷其脖颈、暖手,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睡着了。
“你走那天,我们去围猎场收拾整理,准备填坑诱鹿和羊的,却发现他躺在北面陷阱中昏迷不醒。好在我们早已收走了那些浸过药水的锐木竹刺,否则只怕他早性命难保,”佟曦知道向北想问什么,三言两语交待清楚,“我们把他抬回来后,检查过他身体,并无大的伤处,一些小擦伤和划痕估计是在山里走失时蹭的。师傅很快就将他救醒,但醒来便是神魂不清,抱头喊痛,药物可以控制,之后几天除了在梦中总是念叨弟弟,白天行为都算正常,只是智力有若稚龄小儿。”
“爷爷您看他这是儿时便开始痴傻,或长大后外力所致呢?尚有机会医好吗?”
“他脑中有小块淤血,应该是数月前头部受过重撞,我行针散淤再等配齐几样较为稀少的药材大约可以尽去,问题不算严重,不过他的身体里好象潜伏有一种毒,何时所中我却无法得知,或许这毒素也是致他如今这般痴傻的原因之一。”
“您还缺少哪几样药,乔公子明日下山请他去几家药铺找找,不行就去福海堂问吧。”向北想着自己的空间里可能会有,不过现在还只是这南方山岭,要能快速解锁更大更广阔的地域这南北药材便会更全了,哪怕是为解锁空间也要快点走出去才行啊,管他嫁给谁呢,只要能最快地脱离这位霍大小姐的圈禁就行。
“镇上几个药铺佟辰这些天都问过了,差着几样呢,能问问福海堂倒有可能,那可是东滨王的产业。那我把单子写给你,明天请乔公子带去。”佟老药爷在纸上写下几味药材交给向北,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,“小北啊,爷爷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,小小年纪当男人来担这个家,爷爷心疼啊。你娘回来,你爹便醒了,能担上事儿,你能放下就放下,松快松快,她也是为你好,毕竟佟家有大人在,没道理都让你一个小姑娘去奔前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