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凉州兵啊,首先他也是个人,严刑拷打那一套是行不通的。”
“注定会被时代的进步所淘汰。”说道此处,凌秦突然反应过来,不由得问道:“喂,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蹲点的吧?”
姜氏看着他,淡淡的道:“那不然呢?大白天的我陪你走七八家,如若不是事先踩点,等过后摸墙而入,行那盗窃之事,那又何如?”
闻言,凌秦得意一笑,挑着大拇指指向背身的那扇大门,“我才没有那么低端呢,我只是准备做比大生意而已。”
姜氏疑惑问道:“哦,是何生意?莫非你要从商?”
两人缓步溜达,一边闲聊着天,此情此景,似乎连他们都没有察觉到,彼此之间是有多么的般配。
走在大街上,随处可见投过来的目光,大家都在看着这对儿金童玉女。
忽然,前面有位古叟老者,手里提着长铲,对着地面一乌黑之处拍打着。
凌秦新生疑惑,不由上前问道:“老丈,您这是在干嘛?”
低低的抽泣声将最后几人从意境里拉出来,他们无不对凌秦大加赞赏。
荀灌看到此情形,心里虽然有些不满意食客们的表现,却也没有多说什么,连她自己都被凌秦吟的诗词所折服,刚才差一点都像春香那样哭出来了。
可是一想起之前落入水中,荀灌就觉得很不爽,有机会的话,她一定会让凌秦也尝尝落水的滋味。
那老者抬眼瞧了瞧,顿时在心里感叹,心说好一对的金童玉女,将长铲竖立身旁,拱手一礼说道:“这位公子想必应是外来的吧,如今到处都在打仗,太原城的驰道也因县衙无有钱粮,年久失修,变成如今这样的坑坑洼洼。”
“小老儿实在看不下去,便将从山上挑来的一些黑土用来填平路面。”
闻言,凌秦便将目光投下地面,忽地微微皱起眉头,蹲下来伸手轻捏起一小撮,放在鼻尖闻了闻。
随即便认真对那细小颗粒观察起来。
姜氏一同蹲下,疑惑问道:“你怎么了?这些黑土可有不对的地方?”
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,自己对凌秦的感觉,由最开始时的鄙夷,抵触。
到现在时不时会问上一句,潜意识里已经把凌秦当做百科全书来看待了。
不过,姜氏怎么瞧,眼前的坑行填埋之物,就是黑土呀!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。
凌秦专注地比出一个禁声手势,“嘘,别说话。”
见此,姜氏百思不解,却也没有再打扰到他,而是蹲在旁边静静注视着。
不知怎地,凌秦认真起来时的样子,还是蛮耐看的。
“难道这个所谓的黑土,就是...煤?”
细小颗粒在凌秦眼前逐渐清晰,那外形结构,简直跟后世的煤块碎渣完全一样。
闻言,荀彧对荀攸使个眼色,自己转身走向旁边的屏风另一边,刚好能挡住他的身形。
荀攸见此,微笑着捻起衣袖,一粒粒拾起棋盘上并不多的棋子。
待到凌秦随下人走来,他也刚好将棋子黑白分明的拾完。
桌上,两杯茶水热气未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