噌得一下站起身,凛冽离去。
黄小暖抬起空洞无神的水眸打量着这个房间,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,为什么要去打量,说好的不跟那人沾染半毛钱关系,为何此刻自己还在逗留在这里。
难道是为了他钻出特别通道时的狼狈模样,还是为了……
不敢想,也不想去想。
大脑一片乱哄哄,设想过N个在京国出现的意外,唯独缺少了他。
冷夜带着医药箱返回,看到的却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女孩抱膝蜷缩在那,担心自己的血脚染红床单,就这么孤零零地把脚凌空着。
心底深渊再次被搅动了一下,透出一抹无法言语的味道。
“医生待会到,我先把玻璃渣取出来,忍着点。”虽然依旧没有暖意,但难得的是这次也没有沾染着冰渣。
黄小暖并未出声,任凭自己已经干涸的血脚搁在他的大腿上,因为没有痛意,所以很难解读此刻冷夜眉心中的那道川字。
女孩的一声不吭,让冷夜更为心窒。
满脚的碎渣子,怎会不疼!
可是小东西却是只字未吭,甚至连蹙眉都没有,那些娇柔的泪水呢,这会都去哪了……
带着疑惑,带着轻柔,终于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所有的碎渣。
碘酒消毒、纱布包裹,一双皙白的玉足此刻变成了两坨白色的蹄子。
叩叩叩,叩叩叩。
“有事?”声音恢复之前的冷冽,好像人家欠了他二百万似的。
门外的管家老舒瑟瑟发抖,自己是不是坏了里面的好事了?!默默为自己的退休金感到捉急。“先生,那位小姐的衣服准备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