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在家时,你会不会偷偷地给爸爸买酒?”金木掀开被子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,怒目而视,厉声责问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嗯,不多,你眼不见为净嘛!”梅花立即缩回拍打被子的手,吞吞吐吐回答。作为姐姐的梅花满脸通红,在金木面前羞愧难当,仿佛一个小学生犯了错误,随时接受老师的处罚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!”金木又倒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头,任凭梅花怎么劝说,金木再次绝食抗议。
是啊,姐姐梅花性格软弱,历来顺受,无论是单位,还是家庭,她总是任劳任怨,永远只是服从,从不敢说“不”。真不知道是好是坏?她已经受够了委屈,金木又怎么忍心与梅花斤斤计较,那不是欺负老好人吗?
金木的插曲并没影响老管的酒兴,老管“滋滋”地喝着香喷喷的酒,还不断地劝老汪喝。
老汪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推辞说:“头疼得厉害,如今不胜酒力了,不能再和你切磋酒艺了!”
老汪端起碗送到嘴边,闻了闻酒,又放了下来。他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唉,我当时是病急乱投医、人穷瞎想方,吃了西药抓中药,偏方、秘方吃了几稻箩;华佗、张仲景、李时珍的嫡传见了一个排,没遇到扁鹊的后代,倒也吃了喜鹊和它的蛋;人胎盘、羊胎盘、猫胎盘一应俱全,黑的、白的、黄的,不黑不白的,胖的、瘦的,不胖不瘦的,一个不漏。如今反而雪上加霜,久积沉疴,得了糖尿病,已经是四个加号哪,简直就是驼子背上背包袱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