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的,把那个质子给我叫出来!”
“就是,让他来给咱哥几个斟酒!”
客人们拍起桌子来,愈发吵闹得不像话。掌柜的陪着笑:“各位客官,那个质子初来乍到,什么都不懂,老朽不敢让他出来献丑,还请各位客官耐心些,老朽暂且调教一两日再让他来给客官斟酒!”
“这都过去几天了,还没调教好呢?你莫不是哄我们吧?”
“老朽怎敢欺瞒各位客官?再说让这位质子做仆役,是公主亲口所说,老朽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命啊!总要将他调教得不出差错了,才敢让他出来服侍各位客官呢!”
掌柜的摸着胡须,“不过别说,这质子虽是皇子出身,劈柴倒是不含糊,刚才可没少给我们劈柴呢!”
“西秦的皇子给你劈柴,哈哈哈!郭老儿,你可真是有福气哈哈哈哈!”
一群酒醉的人笑闹着开着郭掌柜的玩笑,郭掌柜也笑着附和着。
便是在这样的灯火辉煌中,一辆甚不起眼的马车停到了长风酒楼的侧门前。马车上下来两个人,很快从打开的侧门中闪身而入,没有引起任何注意。
早有人引着两位来客进了后院,在最不起眼的一间房前停下,“公子,到了。”
为首的一名青衫公子停住脚步,低声吩咐与自己同来的人:“阿九,你在外好生守着。”
被称作阿九的人拱手领命:“公子放心便是。”
青衫公子这才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屋内,一盏不甚明亮的烛火随风摇曳了一下,坐在桌前陷入沉思的少年,蓦然回神抬起头来,看到进屋的人,不由得脱口而出:“昭表哥!”
“阿渊!”符昭几步上前,激动地握住了秦渊的手。
这两年秦渊和母亲陈氏被北燕皇帝薛子徽安置在行宫别院,名为照顾,实则软禁,他这个表哥不知有多担心,却苦于难以进入守卫森严的行宫别院,两年多来只能望洋兴叹,束手无策。
如今终于得见表弟,他怎能不喜出望外!
只是,想到表弟此刻的处境,符昭眼中不由黯然:“这次实在是太委屈你了。”
“十年质子生涯,不比这个委屈?”秦渊语气淡然,“更何况,眼下我虽是酒楼的仆役,却比以前自由多了。”
说起这个,符昭便有些恼火,“若非那位公主从中作梗,只怕阿渊和姨母现在已可回西秦国了。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
秦渊淡淡一笑,“表哥不觉得奇怪吗?王延作为此次西秦的出使使臣,若真的想要接我回去,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在朝见北燕皇帝时就提出来,却偏偏暗中找了北燕国太子悄悄派人接我回蓟城?更何况,这位公主强行将我抢走,这位王延大人一不去找北燕皇帝理论,二不暗中与我联系,岂非可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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