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沈胤决定从呆滞中走出来时,昂首一跨,既踏过了空间,也走过了时间,从硕大的斗法场上一蹴而就,环绕四周的景象便从诸多热情,变为了淡雅的幽绿,在星光映照下,点缀出斯文儒雅的氛围。
“这是?”自己向着内心深处的提问在不经意间地一瞥中得到了答复,偏右处的绿色柔情显然要更加独特,准确来说,本该是绿色为主调的场地,在那儿,却是单纯至极的黄土翻滚,在微风的轻拂下,带起仆仆朦胧。
很显然,这儿曾有过一场规模颇大的战斗,而至于谁是故事中的人物,沈胤嘴角的一抹细微抽动不言而喻般解决了这个问题,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雷霆之气,不正是玄雷剑的独有么?
“原来到这儿了啊...”故地重游,一道暗红倩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,千奇百怪的金属锋锐顺着她那奇幻的手法而逐一抛出,还有那宛若银汉的壮观之景,依旧在他的近期记忆中,占着很大的比重。
能够在心烦意乱之时,寻出注意力的转移点,可是有助于稳定心绪的一大良招。此刻景象所带起的记忆,相比起他脑海中的那抹深沉,显然要易于接受得多,也自然成为了他转移注意的方向。
古人云,否极泰来,而否极的真正概念是什么呢?因人而异的概念很是模糊,以至于让这个“否极泰来”成为了仅是用于安慰的说辞,而现在,没有人会为沈胤送上安慰,因为否,还未达至极点。
宛若涓涓细流的笛声悠扬,延绵回响,成为了沈胤回味当初的伴奏。倘若轻柔无意,至少沈胤还可以将那抹深沉的责任再放上一放,只可惜,掺杂在这悦耳笛音中的,是一道道阴险无比的气焰嚣张,既锋锐,又是明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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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形的笛音甚至摸不清那道锋锐究竟何时踏来,针对一般音波的听声辩位,行至此处,竟是无从下手,笛声悠扬,一浪接浪,却始终保持在同一个幅度,没有一点点偏差,完美的音拍导致了锋锐寸步未前的假象,也混淆了沈胤自身的判断。
警惕的紫眸将周围一切尽数纳入其中,却是为沈胤送上了一片祥和的景色,毫无异样的四周,却是暗藏着无穷的杀机。猛然间,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毫无征兆地遍布了他的全身,那不祥的念头促使着他向后踏步。
没有过多说明,遵循第六感的他第一时间向后踏出一小步,顷刻,一阵难言的锋锐旋即席卷而来,从他的鼻尖与后脑擦肩掠过,剃去了部分飘扬的银发,也在他的右腮出,留下了一道上弯的血弧。
他的眸光被那一阵锋锐牵引而向后摆动,目睹了那锋锐入林的凶残,如同镰刀割过麦子,势不可挡而又后劲十足,腰斩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,最终停留在目光所能视及的尽头。
“哼。”敌暗我明的窘况促使着沈胤打起十二分精神,两道璀璨同时落下,青光在外化作鳞甲之状,将沈胤护在其中,而另外一道电形的蓝光,则是稳稳落在沈胤左手掌心之处,顺着他的悍然一握,幻化出利剑的模样。
人性不是绝对的非善即恶,能够成为恶人的,背后总会有一段难以启齿的故事待人发掘,所有人皆是如此,就连神,也不例外。
(本章完)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