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澈眯了眯眼睛,身体里的燥热已经开始难耐。
祁琬卿却半低着头没有注意。
“找林墨做什么?”
祁琬卿垂着眼睛,长睫挡住了她的目光。
找林墨还能做什么?
“林墨他……对我有心思,我去找林墨,大不了一人换一人,用我自己,去换殿下一命,也值了。”
玄澈眉心一蹙,他抬手死死钳住祁琬卿的下巴,把她的脸仰起与自己对视:“胡闹!我不会让你去的,这件事情到此为止。”
“不成。”
“琬儿,为什么你还不明白?就算到最后一刻,我也只想让你陪我这最后一程。”
祁琬卿猛地坐起身,双臂揽住他的劲腰:“可我不知足,殿下你就答应了吧,我想让你活着,你活着好不好?”
玄澈眼圈也红了,他身上去抚着她的长发:“本殿也想活着,可本殿身为储君,有着浑身的傲骨,我只能堂堂正正的活着,你让我如此憋屈,即便是活下来我也会怄死。”
“若你去找了林墨,若他真的对你……”
玄澈不敢想,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:“若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?那我便是千刀万剐了自己也无法赎罪。”
祁琬卿在他怀里哭,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撒手。
玄澈轻笑:“好琬儿,你先把药性解了好不好?”
燥热愈发强烈,玄澈的呼吸都开始粗重了起来。
祁琬卿在玄澈怀里呆了片刻,然后从他怀里退出来,抹了一把眼泪道:“这药与殿下体内蛊虫结合,无解。”
玄澈一怔:“琬儿你?”
玄澈话未说完,突然就感觉双腿一软,身子晃荡了一下直接就栽到了床上。
祁琬卿神情蓦地变了:“殿下?”
玄澈看着祁琬卿,一双眼睛开始变得迷离。
祁琬卿也看着他,深深吸了一口气,突然将手伸到玄澈腰间。
玄澈一惊,连忙抬手按住她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殿下不肯用林蓉蓉解毒,那我来给殿下解毒。”
“不成。”
玄澈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:“你走,现在就走。”
玄澈说着,一把把祁琬卿的手拂开:“本殿不用任何人解毒,你走,滚!”
祁琬卿咬着唇,伸手扯下了床幔。
轻纱布料将两个人和外界隔开,祁琬卿俯身到玄澈眼前:“我不走。”
玄澈狠狠地咬着牙根:“祁琬卿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祁琬卿从玄澈身上起来,跪坐到床上,双手一扯,身上的外衫就褪了下去。
“师兄说,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,只是这个办法很冒险,如今我没有别的法子,只能冒险了。”
祁琬卿手上不停,一边说着,一边又把腰间束腰解开。
她眼睛看着玄澈,伸手把束腰扔出幔帐:“殿下不必如此看着我,如今殿下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。”
她眼神里满是坚定,其实从施文宣说了这个方法开始,她在心里就已经做了这个准备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