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来一刀的书房内,只有来一刀和那汉子,那汉子显然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,待卸去妆容,张博和李依依一看可不是熟人么,不就是张九龄老相公的家将张虎么。
张虎面容焦急还带着哀伤,又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,来一刀叹了一口气,就道:“三儿,实不相瞒,你的身世在你来长安城不久,我就知道了!”
张博大惊:“姐姐,我的身世?难道知道我爹娘是何人?”
“别打岔!”李依依道:“听姐姐细说!”
“三儿,依依,你们且听我一一道来!”于是,来一刀就将张博的身世来历说了出来,张虎也在从旁佐证,听得张博和李依依是目瞪口呆。
待听完,张博是恍然大悟:“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位老人家,我就感觉到特别的亲近,就跟是我的祖母一般,原来真是我的祖母,难怪她会抱着我痛哭了!”
李依依也是听得膛目结舌,半响才道:“原来还有这一番际遇,都怪我阿爷,让三郎跟张老相公不能相认!”
张虎说道:“这都是命,导致阿郎父子都不能跟三郎你相认,而且现在还是不能相认,眼看阿郎重病想要见你一面,这才前来相商。”
“虎叔,我这就动身,咱们立即出发去荆州见祖父祖母!”
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的张三,徒然间知道了自己还有祖父祖母,以及伯父一家人的存在,喜极而泣。而且自己的祖父就是自己最敬重的人,祖母就是自己最为亲近的长辈,听到祖父病重,这还哪里忍得住。
“不妥!”张虎道:“阿郎被贬至荆州后的所见所闻,对我大唐的局势感到更加的担忧,外则繁华无限,实则已是千疮百孔,阿郎也是因为终日忧患这才病重。”
张虎看了一眼李依依,转而道:“如今我大唐的将领们几乎都是胡人,更有狼子野心的安禄山得到圣人的日益宠信步步高升,阿郎深知今后三郎将会是抗衡安禄山等胡将的人,为了不引起陛下的猜忌,万万不能透露了三郎跟阿郎之间的关系。”
接着张虎双目通红,神情悲伤的又道:“阿郎也是急为想见三郎一面,恐怕是有些后事要交代了,只是现在阿郎远在荆州,阿郎师出无名怎么才能前去?”
张博也是双眼通红,悲声道: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虎叔,咱们现在就出发,先见了祖父才是,至于今后的事,他李家的大唐自己都在作,作没了拉倒!”
张虎怒道:“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,张家一门对朝廷和圣人忠心耿耿,对这天下百姓尽职尽责尽心尽力,你身为张家人,岂能如此说话,置你祖父为何地?”
“虎叔,我错了!”张博先是致歉,接着问道:“那现在要怎么做?”
张虎摇头道:“要想不动声色,又不惹人注意的前往荆州,可不容易,适才我和来娘子商议了一番,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。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