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几天前)
黑暗的房间中,一个男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,仿佛两个巨大的灯泡挂在满是仓惶之色的脸上,汗水刷刷地滑过背脊,打湿他薄薄的衬衣,贴在他身上,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身上爬动。
咚咚咚……的心跳声,提醒他自己还活着。
他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,因为现在正有一个黑色的枪管抵在他的口腔里,豆大的汗水从他的汗水从他的额头落了下来。
他的身前站着一个人,一个全身都被黑色长袍笼罩着的高大男人,他苍白的唇角缓缓一勾,危险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,“想活命吗?”
男人拼命的点头,但是又怕自己点头的动作让口腔里的枪管进的更深,只能呜咽着声音,“Year,please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黑袍男人满意的将手枪的保险关上,“那你就得听我的话,要不然……”
黑袍男人慢慢的将视线移到另一侧,一个被绑住手脚并用布团堵住嘴的中年妇人和两个小孩,极度的恐慌出现在他们的脸上,仿佛面前的黑袍男人就是来自地狱的死神,只要轻轻动一根手指,就可以夺走他们的性命。
黑袍男人阴惨的笑了笑,将目光重新放回男人的身上,“你可是知道结果的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(现在)
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在难民营里的一处角落,各种无耻的话从他们的嘴里说了出来,用现在不多见的香烟作为赌注,他们在堵:下一个被害者的性别。
小混混里的一个领头人物——布莱森,他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我堵是个男的,而且是那个当众让我没有一丝脸面的那个男人。赫德·新尼!!”
……
我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过来,身体的酸痛感在增强试剂的作用下已经消掉了很多,只是四肢还是有些无力。
我往周围巡视了一会,发现这里并不是亮堂堂的实验室,也不是自己的宿舍。
有一瞬间的惊慌笼罩着自己,但是在看到坐在床边翻阅着书籍的赫德时,才安下心来。
他似乎看的很出神,房间里只有他翻阅书籍纸张的声音,拥有着长长睫毛的一双眼睛,几秒钟就会眨一下,薄唇偶尔会一张一合着默读出书籍里的内容。淡淡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,显得整个人都温暖极了。
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,自己好像能够跟赫德永久的处在这种惬意的时光里。
此刻抛去了任何事情,遍地的丧尸、愈来愈危险的杀人犯、以及自己在赫德不在身边时,与维尼做着苟且的事情。
如果只是肉体出轨,我也许会原谅自己。一旦精神也在出轨的边缘的话,我想这会是一个很糟糕的结果,而自己好像就在这个边缘徘徊着。
我的内心有些苦涩,明明自己是多么爱着这个男人啊,因为他的一举一动,一个表情都会影响着自己的心情。
我太坏了……
赫德貌似察觉到身旁的异样,他将手上的书籍往旁边的书桌随意一放,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脸上。
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