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熙质问道:“侯爷之女是在闲意被你否决之后,如果你不是一心想拆散我与闲意,怎会突然冒出这一桩婚事?若是之前,你没有明确拒绝我与闲意在一起,或者答应让她做我的侧室,我又怎可能不知好歹,连累山庄做不成买卖?娶那侯爷之女根本不是个事,养在府内好吃好喝供着就好,你以为我自私自利,只要一个陈闲意,不帮爹娘扛起山庄的重任吗?!”
林幽这个山庄主人见桌上火药味十足,急忙出来当和事佬,拉扯道:“如秀,是你过分了点,我倒觉得陈闲意那孩子不错,是个帮你的能手,只是你认死了她配不上熙儿,你瞧瞧,使得大家伤了和气!”
林氏正愁火没处发,也不急着赶奴仆出去,当面就骂:“我过分?林幽这话你说出来,可真不怕被雷劈啊!你在外花天酒地当然舒服至极,那个叫柔儿的女子做你女儿了,你宠也就罢了,比较谁让她比老娘年轻漂亮呢!但!破烂酒馆里的浪荡货,你也不知羞耻的勾搭,!也不知恶心!”
林幽自觉惹祸上身了,急忙转移话题道:“别说我了,这辈子我连个妾都没敢纳,家里还不是你一人独大!”
林氏没来由的哭丧起来,锤着他的胸膛道:“独大有个屁用,被子里凉气,拿秤来秤了!”
藕生低头窃笑,这林夫人还真幽默,撒得了泼,斗得了狠,卖得了惨,难怪这林氏姐弟两逃不出她的手心!
林熙见此,也吃不下去了,起身告退。
林夫人见状,抬头补充道:“你别想着你妹妹大的事情了,古人言: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缺一不可!我不同意,你让她私奔与人苟且看看!”
林熙深吸一口,忍住满腔的怒火,愤而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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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了妙手丹成的林熙一言不发,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,藕生静静侍奉左右,也不劝慰,他喝光了,她就给满上,毫不拖泥带水。
林熙垂头道:“你为何不拦着我喝着苦酒?我越喝心里越苦!”
“这酒能解公子一时之苦,猫儿为什么要阻拦?世上痛苦的事情太多了,若不能一醉方休该是怎样的磨折!”
林熙看着手指处的酒杯,垂着乌发,苦笑道:“是啊,不能一醉方休,时时刻刻活在清晰的痛苦之境,想想也太可怕了!”
“你看的这么透彻,怎么,也经常借酒消愁?”林熙补充道
藕生轻叹一声,她和季霄峥的情况比不了林熙与陈闲意的,毕竟后者是青梅竹马的关系,这感情非一时兴起或是一见钟情那般猛烈,长年累月的聚积,也进扎下了深深的根,这时候要连根拔起,可想而知的痛苦!
“我不饮酒,只是我够无情,知道放弃远比争取来的轻松,而且。。。在我心中,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!”藕生道
“比情爱更重要?是什么?”
藕生想了想道:“恩情吧。。。”
确实,她在月窥人身边享受了完完整整的童年之乐,虽没教她什么高超的武功,不过,自己没有父亲,多少可以从月窥人那里得到!
林熙接着肆无忌惮的喝起。。
他沉溺的模样十分让人痛心,藕生不忍,安慰道:“情字最苦,我能理解,今日大公子吐出了长久以来的不满,想必也得了一份释然,剩下的便是恨不能、爱不得、夺不来!。。。”
林熙赫然放下手中的玉杯,缓缓抬起头来,竟,满目擎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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