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没来?”洛尘站在一个沙丘脚下,旁边是一块石碑。苏威坐在石碑旁,被日头晒得头上冒汗。
早就过了约定的时辰,裴衡和相夫还没到,他们等得有些着急。
又过了许久,苏威突然站起来,往前跑了一步:“来了来了。”
远处两匹高头大马,一黑一白,驮着裴衡和相夫走的原来越近。洛尘让苏威牵着马,跑了几步上前迎接。
相夫和裴衡下了马,与他们汇合。洛尘和苏威这才发现,相夫像个流浪汉一样满面尘土,衣袖和裤脚也磨损得厉害。再看裴衡,以前总是一副仪表堂堂,穿戴整齐的他,现在也是灰头土脸,比相夫好不了多少。
“你们,遇到抢匪了啊?”苏威刚见到他们走来,忍不住问道。
相夫摇摇头,见到洛尘和苏威,一下子激动地跑过去搂住他们: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。”裴衡见了,有些不高兴,在后面轻声咳嗽了一声。
相夫放了他们,洛尘连忙问:“少主,是真的遇上歹人了吗?”
“不是.......”相夫摇头。裴衡上前拉着相夫,说:“我们在疏榆谷遇到了沙漠风暴,到一处山洞里避难。到后面,那座山洞居然倒塌了。还好我们逃得快,不然差点出不来了。”
“真是万幸啊。”苏威上前,问:“少主有没有受伤?要不要歇息?”
“不用了,”相夫挥挥手,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这两天耽误了太多时间,赶紧出发吧!”
说完,四人分别上马,洛尘和苏威在前面开路,相夫和裴衡骑行跟在后面。
“你刚才是生气吗?”相夫试探着问了句,“苏威和洛尘,是我从小长大的兄弟,我们打小关系就很好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裴衡说,“他们是你的兄弟,可是,你今后是我的夫人。”他转过头,冲她笑了笑,“不是生气,是吃醋。”
相夫愣了一下,说了句:“莫名其妙!”然而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。裴衡又说了句:“还有那灵山浮屠教藏经阁,我们拿了宝物,居然整个山洞都坍塌了。此事肯定不简单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
相夫点点头表示赞同。
当时裴衡反应之迅速,在发现几个小石子落下,石台开始晃动之时,拉着相夫就开始往外狂奔。他们刚从山洞逃出来,身后几乎整座山都塌陷了。若稍微反应慢百步,两个人此时已经葬身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了。
出发前,他们便约好了,为了不引起太多人注意,他们和洛尘苏威分开行动。裴衡两人先行半日,洛尘他们留着河仓城,安排好了原本和亲队伍的行装,让他们先行驱车往乌孙走。又找人打听了大月氏的情况,这才出发往汇合的地方走。
只是相夫他们不巧遇上了沙暴,结果早行半日,却晚了近一天才到约定的地点。一路上紧赶慢赶,因为无暇顾及,也没有打开过那个浮屠山洞中发现的宝盒。
天亮前,四个人赶到了大月氏国边境的一个驿站。
裴衡说:“请二位先行一步,帮我们找几件西域人的服饰,明天一早我们装扮成商队,再进大月氏城城。”
洛尘和苏威听命,赶紧分头去寻了些行头回来。晚上,四人坐在驿站的客房里,仔细关好门窗,开始商量计策。
“我听说,大月氏的国王是个女人,听说性情乖张残暴,经常命人掳掠途经的异族男子,尤其是中原人。”洛尘口气里透露着恐慌,郑重其事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