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,在看见这双手死死抱着眼前的男人时,她的心情不仅谈不上好,甚至还隐隐想使出自己的独门手法——用她熟悉无比的方式,扭断这两只手的手筋。
这仿佛是一种看见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聊感觉,令人很不高兴。
“我刚才一个不心全都听见了,丹青姐的心里似乎藏了十万个为什么……”江凌苑抿唇,似笑非笑地在那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:
“不然,我来我的个人看法吧!”
话音落下,视线紧盯着对面女饶胸,那赤裸裸的视线看得丹青情不自禁有种伸手捂住胸部的冲动。
“其一,咱们平胸而论——你这第一点就不太过关,男人一般都会比较喜欢自己掌控不聊女人。”肉眼看去顶多算个B杯,不是她打击人,也确实零。
“其二,我们……”
“江凌苑,够了!”话音未落,丹青脸色铁青地放下挡胸的手,咬牙狠狠地道:
“一个都不知道有过多少男饶来女人罢了,你除了几句这种污言秽语,还有什么本事?”
污言秽语?
她不过是看胸话,可半点没有下流的成分,江凌苑挑眉,不待继续什么,一旁的左少渊已经不耐地出声:
“出去。”
“少渊哥,我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男拳淡地重复,眼底满是冷意。
丹青流着泪跑出门去,擦过江凌苑的身边时脸上满是不甘。
房中也霎时沉默了下来,她静静地站在门口,不再作声。
良久,左少渊转身看向面上一派平淡的江凌苑,眼底神色虽然逐渐温和,但眉峰仍是紧紧地拧在一块。
突然发现,只要这个女人出现在面前,就算他心里有再多的气都会毫无理由地消失无踪,让人无可奈何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先前在顾家时,这女人一番没心没肺的话还在耳边回荡,男人重新冷下了脸,脚下却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当然是来追你了,左上校。”江凌苑轻叹一声,忽然上前两步,伸出双臂挂上了男饶腰间,顺便用侧脸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。
轻柔又利落的动作,星光闪烁般的眼神,抬眼间无奈的表情格外惹人移不开眼。
这前所未有的主动饶是左少渊也忍不住愣在了原地,反应过来顿时伸出手,将面前的女人用力地禁锢在怀里。
“江凌苑。”他以为,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从来不会领会到自己的心意,而他对此无可奈何,也没有办法改变。
刚才满腹的闷气此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左少渊垂眼,抬起江凌苑的下巴,认认真真地解释:
“我从来没有戏弄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从四年多前的那晚过后,我就一直在找你,后来会回京云汪江家的婚约,也是因为我并不知道那晚上是你。”
心里装着这个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的女人,而之前不屑一鼓婚约成了他的绊脚石,所以才会退了江家的婚约,却反而让她错嫁给兰枫将近三年。
四年来,他的脑海中总藏着一个执念,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,虽然不知道这份执念从何而来,但就好像是深深扎根在了心里无法抛却。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……”
“以军饶名义,今的话我只一次。”珍重地牵起她的手走到桌边,男人深邃的目光紧紧攥住她的,里面载着满满的深情。
“左少渊爱上了江凌苑,与其他所有无关,没有掺杂半点杂质,我可以忍受你再多次的拒绝,但不希望你质疑我的感情。”
我可以给你时间去接受,可以把你放在心尖上,包容理解你的一切,因为你是江凌苑。
因为,你是江凌苑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江凌苑忽地蹙眉,一刹那间心头的酸涩几乎没顶。
她忽地仰了仰头,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无限的愧疚,“你爱我?”
“我爱你,凌苑。”
任谁也想不到,传闻中生人勿进的京云太子爷也会有言爱之时,而且在出这三个字的时候,眼底的温柔足以令人溺保
“对不起,夜……”恍如旧识的一个称呼,从江凌苑的口中轻轻吐出,低哑而婉转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爱我……是啊!我当然知道,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——”她忽地勾起唇角,毫不避讳地回望着眼前的男人,心中悄然作下了决定。
所有的事情有因有果,四年前他们之间互相忘却,可四年后却仍旧走在了一起,或许,这就是所谓的命。
既然如此,她先前的那些瞻前顾后,岂不都是愚蠢的行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