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平剑再次调转方向,不过这回是用剑柄冲着他,林桉华倒退好几步,最终还是被一剑柄敲在胳膊上,痛得脸色剧变。
楚从瑆缓步走进来,冷声说:“诸位想要审判人,长老都没到齐……哦,原来你们是不将我放在眼中啊?”
她淡淡一句自嘲,立马引的其余长老道:“当然不是!贪狼,你看,如今人都到齐了,不如我们再商量。”
柳川接了话茬,“不必了。从瑆,你不用多管。”
他扯下脖子上的锁扣,并没跟林桉华计较,随着两名弟子便要前往水牢。
手中的不悔剑仍在传来骂声。
镜德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,哪还有什么国师风范,柳川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徒弟,柔声说:“是师尊犯了过错,自然要尽力弥补。”
“嗯,先听弟子说完。”
楚从瑆也不着急,她明白柳川性格,将人拦住后,掏出了特地前往白凝山寻找到的证据。
“改朝换代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可这不代表你们随从的士兵中没有修炼之人,我此去白凝山,碰到了当年随师尊出战的士兵。”
楚从瑆拿出老人给的一角盔甲,柳川瞳孔微缩,的确是当年白凝山之战中士兵所穿的盔甲。
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楚从瑆是如何未卜先知,提前去调查的,只看到一个穿紫粉衣衫的小姑娘,跳出来伶牙俐齿的说:“贪狼长老一介药修,以后要是继承了掌门之位,那才是置七星谷于险境。”
她轻飘飘几句话直戳贪狼软肋,他当即暴怒,“哪来的臭丫头,乳臭未干,敢在我面前……”
“略略略。”苏扶做了个鬼脸,躲到楚从瑆身后。
她低声提醒说:“与其先解释柳川不是逃兵,不如先问个清楚,你师尊因何愧疚。”
“也对。”楚从瑆转头看着不悔剑,对镜德道:“国师,你为什么要找昏晓珠?”
骂街中的镜德声音戛然而止,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,犹豫片刻后,缓缓解释说:“我为了修炼。”
这话不假,楚从瑆拿出一支三寸长的空心短笛,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“嘘声”手势。
大殿中安静下来,只听那短笛中,老者沧桑喑哑的声音缓慢讲述道:“柳将军赤手空拳在白凝山翻乱石,翻得两手是血也没放弃,当时还是村子里的长者去拦,也不知说了什么,终于令他回心转意……国师不幸殒命后,柳将军在村子里守灵一年,然后带领我们大伙驱逐敌人出境,至此,便没了消息。”
最后,那老者又感叹了几句青春不再,幽幽叹道:“我也很是想念柳将军……”
一番话,令人为之动容。贪狼率先怀疑说:“这种事情当然可以找人作假,你怎么证明这是遗留部将所说?”
“是真的。”
镜德冷不丁来了句,随即癫狂笑道:“真是可悲啊,原来大家伙都被柳川这个伪君子骗了,当时身处于乱石之下,与他四目相对,可是柳川看到我后跑了……做什么守灵之举,恐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!”
两方各执己见,各有一套证据和说辞,但好在柳川这边有了底气,长老开口劝他为了门派,休要做傻事。
柳川不为所动。
苏扶同样一脸懵逼,“好像事情都解决了,又好像我们什么都没做,真是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