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块玄灵玉佩刚好能吻合在一块!
左使差点惊呼出声,他一只手死死捂住嘴才能没发出半点声来。
心中也霎时间明朗,这玄灵玉佩是七星谷的东西,容郁近日里又表明了此物为师尊所赠予,若不是跟楚从瑆生了嫌隙,是断不会在洗澡时摘下玉佩的。
而当时的李姑娘身上就藏着此块玉佩,他一时兴起抢走后对方大为着急,当时还觉着李鸣姝反应过激,现在细细回想起来。
他若干年后在方家墓地上头回见到李鸣姝时,她给自己的感觉就不对,记忆中明明是个柔弱无骨的姑娘,当时却忽然坚韧勇敢起来!
早在那时,他就该明白的,李鸣姝骨子里换人了!
左使悄悄将玉佩重新放进容郁的衣服里,然后用手缕平,正要回头去提热水,一转身,差点撞上近在咫尺的二殿下。
容郁披了块大毛巾,头发丝尚在滴水,他幽幽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啊——啾!”楚从瑆打了个喷嚏,太过用力导致眼冒金星。
她看着不开窍的凌玄骨,简直无语了,早晨硬是缠了自己两个时辰来学法术,结果因为天资愚钝,进展太慢,他还是一脸兴致勃勃,楚从瑆早就困得快睁不开眼了。
再这样下去,此行目的都要被这个熊孩子给搅没了。
楚从瑆摆了摆手叫他过来,教了几个花里胡哨却又无比简单的法术,等到凌玄骨稍微能施展出来了,她立马大加赞扬,顺势将人打发回去练了。
看着凌玄骨屁颠屁颠跑走的背影,楚从瑆禁不住扶额,喃喃道:“幸好他生在帝王家,不然若是从小修炼,恐怕还没什么成就,就被同门师兄弟们刺激疯了,太笨了……”
说完,又想起竹林中,容郁正值少年,一招一剑,意气风发,分毫不差。
而那时的楚从瑆还受系统限制,只能黑着脸骂他蠢才,细细一想,或许不是因为凌玄骨蠢,而是容郁太聪慧了。
人比人,真的是气死人啊。
楚从瑆刚从凳子上起来,活动两下筋骨,门外面走进一串身着同样衣饰的男子,个个虽低着头,但能看出来长得不赖。
“哟,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快啊。”
楚从瑆又坐回椅子上,看着那行男子分别站成两排,然后一个身穿紫色夸张衣裙的女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,她肩膀上别了一朵硕大的紫色水芙蓉,裙摆拖地好几米,由一个矮个侍女扶着。
“长公主?”
楚从瑆猜到来人是谁,凌阳冷笑一声,开门见山道:“别以为你是小王爷的师父便能肆意妄为,在这宫中还轮不到你做主!”
“我知。”楚从瑆笑盈盈,故作不解道:“那您此行,是要找谁?”
“明知故问!把若荷给本宫交出来,不然本宫踏平这院子。”
凌阳盛气凌人,楚从瑆也分毫不让,耸肩说道:“若荷是个活生生的人,他又不是物品,何来让不让你说呢?腿长在人家自己身上,他乐意去哪便去哪吧,要是想上战场,也不是不行。”
楚从瑆前面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铺垫最后一句,果然,凌阳脸色一变,愠怒道:“来人,把她给我抓起来关键天牢,凌玄骨要是敢要人,就打一顿拖回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