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明月吩咐樊迟:“樊迟,你去打一盆温水,再拿一坛白酒来。在准备几条毛巾。”
等了一会儿,却没有人回答。
薛明月回头,便看到站在一旁,神情呆愣的樊迟。
薛明月伸手在樊迟眼前晃了晃,樊迟这才惊醒过来,随即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!
薛明月吓了一跳:“樊迟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公主,请恕卑职无礼,只是,刚才公主为何对秦渊说……说出那番话?”
“我刚才说什么了?”薛明月一脸莫名其妙。
“公主刚才说,他会回到西秦,会是西秦的君王。”
樊迟看着公主,一脸认真道,“公主作为北燕公主,怎可对西秦一个质子说出这等话?若是这话传到当今西秦王耳朵里,不知会生出多大的误会!”
“咳咳,这句话啊。”
薛明月心道,我这是说的实话嘛,那本《野史逸闻》的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。
她看了眼樊迟,“你放心,这话也就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传不到当今西秦王耳朵里去的。”
“万一,”樊迟甚是执着的强调,“万一传出去了呢?公主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?说不定会惹得两国不和,引发一场战争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。我知道了,我以后不会再说了,你先起来,别跪着了。”
想到这里毕竟是古代,樊迟的担忧不无道理,薛明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,“反正今天晚上也就你听到了,你会为我保密的对不对?”
“属下以性命担保,今天晚上的事,樊迟绝对会保密!”
樊迟慨然允诺,不光是公主方才说的那句话,便是公主今晚所做的事,他也一定会守口如瓶!
公主是何等身份,在一个西秦质子的房间内待了半晚上,此事传出去,莫说会引发巨大非议,便是公主的名节,也会因此受到玷污。事关公主的名节与燕秦两国的关系,他樊迟怎可不知道分寸。
“嗯。”看到樊迟如此郑重的表情,薛明月有些好笑的点头,“你现在可以帮我去准备一盆温水,一壶白酒,两条毛巾了吧?”
“公主要这些做什么?”樊迟不解。
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是,卑职这就去准备!”
樊迟不敢再问,连忙按照吩咐,很快拿来了薛明月要的东西。
薛明月走到水盆边,将白酒倒了一些在温水中,想了想,又倒了一些,这才吩咐樊迟道:“你去把他的衣服解开。”
“解……解衣服?”
樊迟又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公主。
其实昨夜公主同意太医来看这少年时,他便有些不解。但他想也许公主只是出于仁慈之心,就像他一样不忍看这少年惨死。
可没想到,今天白天公主又亲自来看望这少年,到了深更半夜更是一个人亲自前来,还任由这少年握住自己的手,更不可思议的是,公主还对这少年说出了那番安慰的话……
这就不由樊迟不多想了。
饶是他对男女之事也并没有亲身经历,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?公主对这少年的态度,明显不一般啊!
公主救这少年,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出于仁慈之心。
樊迟突然想到,公主今年已经十有六岁,正是二八年华。这个年纪,也正是容易芳心初动的年纪。
莫非,公主是喜欢上这个少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