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从瑆食指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,开口继续在对方雷点上蹦迪道。
“长公主究竟是恨他呢?还是恨唐将军?”
“你究竟是谁?活腻歪了吗!”
凌阳怒不可遏,从属下手中接过剑来,直冲向楚从瑆,看这架势,不跟她打一架誓不罢休!
楚从瑆起身抽出难平剑迎接,两人实力悬殊过大,楚从瑆也没急着赢她,而是总给长公主一种下一招便能赢的错觉,一边吊着她,一边问道:“你为什么对唐将军的死如此忌讳?难不成你……啊,是你杀了他!”
“胡言乱语!本宫今日非要砍死你不可!”
凌阳气得剑法乱了章数,这下叫楚从瑆想放水也难,索性换到左手使剑,慢悠悠应对着。
“实不相瞒,我这一身本领都是唐将军所传授,你自然敌不过。”
话音刚落,剑刃抵住了凌阳脖颈。
对方也凛然不惧,冷笑着说:“本宫可从未听说唐千山有收过什么徒弟。”
“你不明白也情有可原,”楚从瑆睁眼说瞎话道:“那是他在魏楚两国止战之后合成一国,失踪的那几年内,偷偷传授于我的,如今我师父活未见人死未见尸。”
凌阳众目睽睽下输给楚从瑆,心中已然在……”
说到一半,意识到失言,楚从瑆眼神挑衅,“怎么可能,当年你还是个小孩,他瞧得上你吗?”
这话恰好不轻不重地按在了长公主软肋上,对方暴跳如雷,低吼道:“反正是你在撒谎!”
“哦。”楚从瑆放下了剑,重复她说过的话,“所以长公主的意思是说,你知道唐千山去向,毕竟你跟他在一块待了四五年?”
凌阳为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踩入对方挖好的坑内,更加恼火道:“你可知我是当朝长公主吗?公然行刺,是要掉脑袋的事情!”
楚从瑆也端出架子来吹嘘,“也没想到小小凡人,敢惹我们修真世家?我祖上,可是天上的神仙!”
长公主半信半疑,不接着攀比那没用的废话,只道:“唐千山已死,你请回吧,不用查了。”
说完,带着一众人马大步流星离去,楚从瑆在她背后道:“只要我不信,便会一直找下去。”
她这话真有几句痴情弟子的味,凌阳听得眉心微蹙,不做理会。
等到人都走了,楚从瑆才对若荷道:“现在有机会了,趁没人来抓你,快走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若荷垂着眉眼,“难不成还要再去不念城吗?在魏楚国犯了事,定然会被许多联盟国家通缉的,天下之大,却无我容身之所。”
“我看你有些修为底子?之前师承何处?”
“家父教的,自从他仙逝以后,我十岁往后,就没再练过了。”
楚从瑆略有惊讶,“您父亲?”
毕竟若荷灵力澄澈纯净,低微也只是因为修炼太浅,未及要领,可底子却像是出自名门大家之手。
“没错,我记事起,父亲便双腿残断,更是从未与母亲谋面,家中常年破败贫穷,最终父亲也因病重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