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珩道:“杭州这几天有个修炼者的盛会,那些人没准儿也会过去,咱们不能去那。去洛阳,云机门有位师伯前几个月搬去了那儿,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,他应该会收留咱们。”
“洛……洛阳!”阿菱惊呼道,“太远了,我……我不认路啊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,“那些人,是指什么人啊?”
祝青珩道:“是杀了我家人和向家人的那伙人。”她说完,心中暗道:“那些人……兴许就是冲我来的。他们将我家里人杀光了,想斩草除根,得知我去了向家玩,就去向家等我。没想到我许久不归,没耐心等了,就干脆将向家也除了。”
向小园在旁边哭道:“是……是一伙人吗?杀了我爹爹妈妈的人,也是杀了你爹爹妈妈的人吗?”
祝青珩不敢将自己所想告诉她,此刻心中歉疚之情竟大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之情,忙别过头,低声道:“可能是的。所以咱们要尽快离开苏州,那些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做这些事,咱们也只有尽快逃的远一点,才有一线生机。”
向小园喃喃道:“我爹爹妈妈都没了,家也没了,活着又有什么意思。”
祝青珩喝道:“小园,你难道就甘心这么糊涂死去,连仇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都不搞明白就死去吗?倘若咱们死了,这份血海深仇,谁能替咱们报了?”
向小园眼中含泪,低声说道:“可是能怎么做呢?”
祝青珩道:“咱们去投到云机门,天音净宗,或者其他什么门派的门下,只要咱们能进了这些门派,受到他们的庇护,学得一身本领,就能去找出凶手,为咱们的家人报仇了。”向小园听了,心中恐惧迷茫稍减,点了点头,眼泪一滴滴都落到衣襟上。
三人问明路径,径赴码头。其时南北运河已建,南至杭州,北达洛阳,南北来往多走水路,运河上客船、货船每日来来往往,好不热闹。正巧一艘去洛阳的客船上一家人因为孩子生了急疹退了房间,她们弃了马车,定下了这间房。向小园尚好,阿菱自小在苏州长大,从未离开这里半步,如今颇为不舍,踌躇道:“真的会有人来追咱们吗?”
祝青珩道:“我连他们的目的都不知道,哪能推测他们的行径。只是倘若咱们抱着侥幸留在苏州,万一真被找到了,那时候再逃可就来不及了。”
阿菱道:“可是他们怎么会认得咱们?”